TwoS

避寒可是能成为我母亲的男人!
申必尤挨迪:98726

相中时光

FBI  WARNING:假设约瑟夫有老婆孩子。假设他哥名字跟历史上那位发明家约瑟夫他哥一样。调香师(→)x厂长有,社园也有提及,以上都接受可以往下拉了

安静的黄昏,难得没有裘克打扰,约瑟夫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房间里,桌上没有精致的茶具和五颜六色的马卡龙,金黄的阳光被窗户的框架切割成块落到了桌上,那里静静的躺着一本相册,烫金的字被余晖照的熠熠生辉。除此之外房间里很阴暗。约瑟夫抱臂坐在椅子上,因为墙壁的阻隔光影巧妙的将他与相册隔开。他能看见空气里悬浮的细小尘土颗粒缓慢的落到了相册上。

沉思良久,他最终还是伸出了手,跨过了光影形成的那条线,灰白裂纹的手抚摸上了火焰一般的红艳的相册封皮,拇指顺着烫金字打转揩去那些刚刚落上去的细小灰尘。

里奥下午帮他收拾下午茶的时候提到了他的家人,他的女儿和曾经的妻子,他说他曾经也和妻女一起在院子里喝着下午茶,像每个父亲一样用花花绿绿形状可爱的点心逗自己的女儿,像每个丈夫一样在妻子低头为孩子擦嘴时替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曾经”“家庭”,多么动听又令人心碎的词。约瑟夫突然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胸口扩散,像是忘了什么一样……

“下午好,我亲爱的小姐。”约瑟夫用苦涩沙哑的声音温柔的对着相册中的女人说到,照片中的女人端庄的坐在椅子上,面带温婉的微笑用那双灵动美丽却透着不安的眼睛看着“外面”,看着自己。

时间太久了,记忆就像是生锈的大门一样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他已经忘了女人的眸色,忘了她的声音。但你已然知道那生锈的门里有什么东西,他依稀记得那如同潭水一般清澈柔和的目光,记得自己半夜梦见早夭胞弟警醒时宛如有魔力一般的安抚,只要听着就可以平静下来。

不,他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她该何去何从,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最重要一点是……看着镜中自己,灰白布满蛛网一样裂纹的身体,空洞无物的双眼,摸着自己声音枯涩沙哑喉咙,这样的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呢?

指腹轻柔的摸着照片光滑的表面,直到阴冷暗淡的月光代替了那抹金黄,门外传来了瓦尔莱塔和裘克吵架的声音,还有里奥的大声训斥,这才打断了他的思绪。约瑟夫难得没有出去和他的同事们共进晚餐,他躺在床上望着床幔的顶部,如同皮肤一样苍白的月光照了进来并被窗口肆无忌惮胡乱生长的树枝切割的七零八落,破碎的月光与自己本体的裂纹融为一体,只剩胸口空出来一片完整的净土,妻子的照片静静摆放在那里。

他听见裘克和瓦尔莱塔还在一楼餐厅吵架,声音大的即使是他住在二楼都有些耳鸣,在那些嗡嗡作响的杂音中他似乎听到了克洛德的声音,像是杂乱的马车声夹着克洛德的喊叫。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在流亡去英国的路上他和克洛德因为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吵了起来,谁也不肯理谁,等到他想和克洛德说话的时候,或许是两天或许是半个月,但克洛德已经因为流行感染病被隔离了起来,厚重的木门上了锁,除了医护人员哪怕是他的父母也进不去,那个房间甚至没有玻璃窗可以让他再看克洛德一眼。

他坐在门口乞求他的兄弟从里面出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抢和他玩具或者互相推卸责任了。几日后克洛德确实出来了,只不过是被一层又一层的麻布覆盖的几乎看不出形壮抬出来的。那么多层厚布,克洛德一定压的很难受,约瑟夫愣愣的看着医护人员的方向想到。我下次也许应该跟上帝许愿许的更详细一点,我想要克洛德活蹦乱跳的自己从门里出来,他继续想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角溢出砸到地上。母亲大哭着瘫倒在地把约瑟夫抱到怀里,约瑟夫此时才更像是死去了一般,他同一具玩偶一样不发出一点声音,没有一点动作,只是像被抽了脊椎一样的身子向后倒弯成一个拱形,目不转睛的盯着克洛德被带离的方向。

他的心在他的兄弟死后便也逐渐腐烂,艺术曾经冰冻了那颗心,使他麻痹。但是仅仅是画出来还不够,画中的人不是克洛德,那不过是照着自己臆想出来的,尽管他小时候和克洛德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克洛德长大后真正的模样了。他甚至逐渐忘记克洛德最后的模样。

回忆着遥远的和克洛德一起的那模糊但依然刺痛“人心”的记忆,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老年人总是起的很早,天还没亮他就把自己漂浮在黑色虚空中的灵魂捞回了躯壳。他手指夹着照片,再一次仔细打量着画面中的女人。

在家人的安排下他娶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妻子,在他的婚礼上他第一次见到了那神奇的仪器,可以将真实画面永久保存的仪器。「如果当年克洛德那个时候有这东西多好啊,我可以永远把他的样子用相机记下来」爱情曾短暂的治愈了他的心,可没两年他的妻子就因为生产落了病根,那曾经红润的脸变得苍白憔悴,看着之前拍摄的相片里充满了活力的妻子,约瑟夫意识到相片所留下的,终究是假的,是虚幻的,被拍摄的人依然会受伤、老化、病倒。

「如果可以把人就这样永远保存在里面有多好,不会再有人离开我了」这么想着,他像是着魔一样没日没夜的拆解“改进”着那神奇的东西。他曾日日夜夜盼着克洛德在梦里看望自己,但日复一日他的梦里依然空荡荡的,就像是那个永远空出来的床一样,因而不再相信灵魂的存在。但他突然再一次开始相信所谓的灵魂学,他畏惧死亡和疾病再次带走他身边的人,那是他最后的精神寄托。他再次向神祈祷。

“坐好,亲爱的,马上就好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约瑟夫顶着堪比出去打了一架的黑眼圈和消瘦了不少的面颊与胡茬,兴高采烈的扛着那台看起来与众不同的相机冲到了院子里正在乘凉的妻子面前。

“我觉得你该去休息一下约瑟夫,你的脸色不太好……”尽管约瑟夫现在都眼神完全陌生的像是个疯子,但她没有把后半句“我感到不安”说出来,为什么她的丈夫会看着相机时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快要淹死的人看见了救生船一样呢?她再也没有机会去思考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像往常一样摆好姿势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但你现在见过她了。”约瑟夫对着椅子上的克利切絮絮叨叨的讲着。

「不,我不想见,我心里只有艾玛。」克利切心里想着也没敢哔哔出来,他进地图看见相机的时候愣了好几十秒,因为约瑟夫那个老不死的赛前居然没有把自己照片扔的跟回旋镖一样满天飞逗小姑娘们脸红,于是修机的他反应慢半拍直接被镜像里出来的约瑟夫打了个震慑。而且这个老不死居然跟相片接吻了!「我的天哪你是自恋变■吗?!」克利切吓得心跳梆梆梆的瞪大了眼朝他看去,嘴咧的像吃了柠檬。甚至在被牵起来的时候没有挣扎,他担心这老不死还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他才看见这张照片跟他平常那张自拍不一样,这张照片上是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七老八十还看起来像个奶油小生的死娘炮……天哪,我去你x的吧莱利你个臭■■,8%坐椅减速怎么这么久我不想听这老头继续聊他罗曼蒂克史和发明史了!当然以上都是克利切在心里想的。飞天那一刻,克利切露出了解脱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被艾玛主动搭话一样(虽然是为了找东西)。

最后一个人被挂上了椅子,场景变得像空中的海市蜃楼一样飘忽消散,约瑟夫又一次来到了熟悉的监管大厅,他不喜欢游戏结束那一瞬间悬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做渡轮来英国的时候他身旁没有克洛德陪着一样飘忽不定心里没着落。他深吸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从胸兜里掏出了那张上一局秀了克利切一脸的照片,凑到脸边,闭上眼睛轻轻的用嘴唇在上面点了一下。“祝我好运,my lady。”约瑟夫欢快的哼着歌,仿佛这里不是阴冷发霉的等候厅,而是盛满了阳光与茶香下午茶会。

这张照片跟昨天不大一样,背景不是花园,而是一面普通的梳妆台,窗外景色是如同鬼手一般的枯木,而不是成荫的绿树。女人眼里也没有了不安,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爱意。

……

大概是刚起床脑子还没跟上身体清醒,在熹微之下,约瑟夫感觉照中人的眼睛像是活过来一样看着自己。于是在半分钟内做了决定,他拉开了阁楼取出了“投影仪”,把相片塞了进去打开了开关,砰的一声,被投影仪当做幕布的墙,糊了。约瑟夫听见那一声巨响突然清醒了,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快吓炸了,他根本没做好准备,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也没仔细想想她的安置问题。他害怕面对她,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他不想被她看见。而且他这些年间根本没用过投影仪去解除镜像!刚才他打开阁楼的时候上面的尘土像是爆炸一样砸了下来,万一出了错该怎么办!

万幸,他看见她了。在她还没从刚才爆炸声以及强光中回过神之前,丈夫走过去把他的妻子抱进了怀里,就像是当年他母亲抱住他一样。在看见那个人影的那一刻,之前的紧张恐惧全部消散了,他所有的解释都堵在里嗓子里,眼泪就像是当时看着克洛德离开自己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能用嘶哑如老鸦一样的声音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怀里的人感到奇怪,想要抬头看看却被轻轻按住了头“求你了别看我……求你了,求你……”女人不知为何使她的丈夫如此痛苦,她抬起了手同样温柔的抚上了自己丈夫的后背,像是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把头安心的靠进了丈夫的胸口。

“咳!咳!怎么回事约瑟夫,你是拍照把花园烧了吗?”这个姿势保持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女人终于坐不住了,太呛了,空气里全是霉灰。

“抱歉,故事可能有点长,我需要慢慢解释……”男人平复了心情,身体僵硬的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女人看着面前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约瑟夫摆了摆手势,女人选择了相信他,尽管他现在样子跟“刚刚”不一样太多了,自己甚至上一秒在花园现在身处这个鬼地方,但是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个人确实是她丈夫,她依然可以信赖他。

他打开了窗户一边散着屋子里的尘土一边跟她解释着来龙去脉一边讲这将近五十年发生的事。她就静静的坐在“五十年前”的椅子上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丈夫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用手比划着支支吾吾没完没了的讲着之中的故事。

平日里慢条斯理的老绅士现在像连珠炮一样的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他紧张的看着妻子的脸,他害怕会在她脸上看到失望、愤怒、鄙弃的眼神,但是没有,她只是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给了他一个和刚才一样的拥抱,在他破裂的脸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和五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呜……结局呢?最后他们在一起了吗?”狂欢之椅上的薇拉吸着鼻子哭的眼妆都花了 如果她的手还能动那她肯定要先擦擦脸,同为法国人的她对这种爱情故事格外敏感。

“没有,他的妻子不属于这个是非之地,男人给自己儿子写了一封信交给妻子便送她离开了。临走之前男人握住了妻子的手,单膝下跪请求妻子再为他当一次模特,他发誓这次不会再搞任何小把戏了,妻子忍着别离的泪水向男人露出了最美好的笑容。”说到最后约瑟夫再一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照片。

狂欢之椅上的大龄单身女子几乎哭成了泪人,这让她想起了里奥,她总觉得就是这种身份差异才让他们没法在一起的。血条见底耳鸣还是没有出现,约瑟夫环视了一圈四周开始寻找他下一个猎物……

“Knock Knock~”小蜘蛛伸高了手敲响了法国老绅士的房门。“你昨天晚上没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里奥说是因为我和裘克太闹腾了吵到你了……所以我想来跟你道个歉,当然不包括裘克那部分,对不起……”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充满了失落。

“吱”的一声,门开了,“没有的事,我昨天只是太累了,你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可爱的瓦妮莎?”约瑟夫弯腰摸了摸蜘蛛女孩的头。

“不用!今天里奥教我做饭!你就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吧!A tout à l’heure!pere!(一会见,爷爷)”女孩晃着身子开心往楼下走去,说着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法语,在楼梯上放了一层蛛丝一溜烟的冲向厨房。当然裘克开着火箭上楼的时候缠了一身蛛丝导致俩人又吵起来就是后话了。

晚餐时间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心曾经几乎干涸死去,但是那颗干瘪的心脏却逐渐扩充住进了那么多人,他们就像是血液一样使得那颗心得以再次跳动,使他作为人的那一面再次复苏,并且有勇气去面对过去。尽管妻子在早上离开了他,他并也不感到孤独,他还有一大家子人陪着呢,他觉得克洛德肯定会喜欢他这古灵精怪的一家子,他死了以后要是能见到克洛德一定要跟他炫耀一下。约瑟夫耸了耸肩,看着餐桌上吵吵闹闹的人,他笑着摸了摸胸兜放着照片的位置继续用餐。

「嗯,土豆泥盐放多了……」

本来打算BE的(让他老婆在他怀里直接碎渣化灰),想想还是做个人吧,跟鸟哥好久之前就聊过约瑟夫原型那位为啥有儿子没老婆的脑洞,拖了俩月了才写完。杨师傅给儿子的信里说他老婆是他(看见一个跟他老婆特别像的女人所以搞出来的)私生子。调香师→厂长是深渊活动和第二赛季精华三皮肤的梗。别问我为啥当年拍的花园的灌木和树和茶桌为什么没跟着他老婆一起出来,杨师傅房间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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